【POI/RF】莫比乌斯之心 12
*机器人Reese设定，513之后，胡诌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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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人彼此说：我们往伯利恒去，看看所成的事，就是主所指示我们的。]
——《新约·马太福音·第二章》
Tracey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她到达中厅的活动区，不少病人都在这里晒太阳。
她在人群中搜寻着。
终于，她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人。抓到你了，她在心里想，然后走过去站在了那人身后：
“下午好，,Harold。”
Finch没有回头，他站在窗户旁，对着玻璃上倒映的身后的Tracey发出略带懊恼的叹息，小声道：
“哦，Tracey……”
Tracey将别在深蓝色护士服口袋中的电子温度计拿出来在Finch的脖颈上扫了扫，随后低头在自己的档案夹里上记录好。她飞快地写着，嘴上说：
“Mr.Crane，我必须要再一次警告你，如果下次我再进病房里见不到你，就要向你的女儿告状了。”
Finch转过身，他本能地想要反驳，但随即意识到这是Shaw的伪装身份，于是闭上了嘴。对方将这种欲言又止当做一种震慑，于是吐了吐舌头：
“不过确实，Dr.Hill让人惊讶。很难想象您……这样和善的人会有如此，恕我冒犯，强势的女儿。”
Fiche笑了笑，低声说：
“也许是像另一个人。”
Tracey是个健谈的女孩儿，Finch知道机器是有意如此安排。她过于担心自己的状态了，认为有个可爱单纯有热心的护士能让自己感觉好一点儿。
其实Finch只需要安静，虽然只有他自己这样认为。
回病房的一路上，Tracey用了各种美好的形容词来描述Shaw的新身份，她对这位从天而降的“Dr.Hill”充满崇敬和仰慕，一位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医学高材生，有一位非常富有并地位显赫的富豪父亲，还有出色的样貌和身材，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
Finch本以为Tracy并不喜欢Shaw，但现在看来，对方明显是把她当成崇拜对象。虽然Finch脑海里只出现了她吃完三明治后嘬得啧啧作响的手指头。
“她向来是那样的人，我为她骄傲。”
以此作为结束语，他坐回到病床上，等待着之后的输液和服药。Tracey在警告他不许下床活动后离开了，现在，Finch想要的安静来了。他住的高级单人病房采光非常好，Finch把手摊在阳光下，手掌中心有两道小伤口。他摩挲着它们，感受细微的疼痛。
机器在此时打进电话，Finch由它响了几声，才接起来：
“怎么样？”
“不太乐观，Harold，我恐怕要告诉你一个很糟糕的消息。”
Finch在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他点了点头：
“这没什么，我擅长听坏消息，不是吗？请说。”
“我按照你说的去调查了那个工厂，事实上那是个废弃的药物制造公司，我找到了曾经的隶属文件，它是被几所大学的某几个专业研究学院合资建造的，以及——”
Finch从沉思中抬起头：
“那些都是公立大学。”
这就是为什么德西玛会和那些大学有合作，而在之前撒玛利亚人覆灭的重创之下很快便有如此之多的资金和人体用作实验，因为这项研究背后的巨大利益，早已吸引到了这场博弈中最大的棋子——政府。
Finch仰着脸，将目光落在地板上的某一点，一动不动地思考了许久。他这样思考的时候，表情总是严肃又带着点儿轻蔑，像是年轻时候的他还未燃尽最后的火。最终，他慢慢地说：
“你应该试着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小朋友们，在那些事情后，新的小组更适合去和北极光打交道。”
“哦，当然，年轻人喜欢Party，我会通知Pierce试着从北极光入手查探。”
“OK，那么老年人就去做些比较舒缓又平和的事情。”
Finch微微笑了，他接着说道：
“但愿五角大楼好好做了他们的内部网络防火墙。”
Martin一转身，看见Ms.Hill正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和他打招呼，她换下了舞会上那条惊艳全场的红裙，穿着宝蓝色的无袖套装。
他走过去打了招呼，关心道：
“Craney，你的父亲怎么样？抱歉那天不能陪你一起去，我工作上突然有急事。”
Shaw现在的工作是为一家由政府主办的医学研究院做顾问，而Martin就是她要接近的高层人士。她向对方露出一个笑容：
“我知道，没关系。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还要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Martin点点头，停顿了一下后说：
“真让人难以置信，你竟然是Harold.Crane的女儿，那个Harold.Crane。毕竟你姓Hill,不过现在想起来你叫Craney，所以……”
Shaw接了杯咖啡，听到这个瞥了Martin一眼。虽然自己这个身份的家庭信息早在她来这儿工作时就提交了，但Martin如果不特意过问，是不会知道的。
他调查了她，仅仅是出于对好感对象的关心和好奇吗？
“我随母亲的姓，她去世了，父亲很爱她。”
大概是觉察到了自己太过刨根问底，Martin连忙道了歉。他们一起往办公室的方向走，他一边解释道：
“我只是……很惊喜，你知道的，我们一直希望能够有更好的资助方来关注这个项目，它的发展前景很大，而我们却没办法再说服上面拨下更多的资金。所以……”
Shaw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门前，她半推着门，扭过身子冲Martin一笑：
“真的？你想要我父亲参与你那个什么秘密的项目？我可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关于那个项目的事情，你们不想让我知道，可以，我只做我的工作。但是我父亲？哈，谁也别想让他不清不楚的就掏出钱来，一分都别想。”
Martin皱起眉头，他向后仰了仰头，有点儿震惊：
“哇哦，真让人难以置信，再一次。我听说过很多关于Harold.Crane是事，他热衷捐助和义拍，每年花在慈善上的钱多到让人咂舌，并且又很低调，听起来像是非常随和的人。”
“在我母亲去世前，”
Shaw补充道，果然不出所料，Finch把自己塑造成这样的形象了，她早有准备：
“他这几年性格大变，顺便一提，我和他的关系并不算好。”
Martin耸了耸肩：
“Will，如果会让你为难，那就绝对否决，忘了它吧。”
Shaw看了他几秒，她眨着眼睛，带上了些暧昧的笑意帮他整理了下领带：
“不，我会向他说这件事的，只是为你。”
他们交换了一个甜蜜的吻。
“所以，”
Finch喝着Shaw为他带来的汤，是他喜欢的那家唐人街餐厅的招牌鱼汤，Shaw坐在一旁用一种看他喝下毒药的眼神望着他。他放下汤匙，抬起头：
“我要扮演一位因痛失所爱而变得刻薄的神经质富豪，My ……Craney？”
“承认吧，听起来蛮像你的。”
Finch佯作警告似地瞪了她一眼。Shaw因此颇为愉快，她把鱼汤的保温盒从Finch手中拿过放在远离自己的桌台上，说：
“别担心，Finch，我并不打算让你去。”
“为什么？这是个好机会，你认为会是个陷阱吗？”
“也许，但我不能拿你冒险，Finch，你最近经不起再来一次了。”
她意有所指地把目光落在Finch的输液瓶上。Finch抬起眼看着那里面的褐色药液：
“你是对的，我经不起再来一次，”
他向前探身，看着Shaw说：
“我不能再失去他一次，如果这是一个机会，我们就抓住它；如果是一个陷阱，我们就利用它。John是开启一个时代的门，想要得到他的人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强大，所以没有那么多路可以选择。”
Shaw是一个比John好说服多了的人，她只沉思了会儿就同意了Finch的看法。Finch将自己黑进五角大楼得到的信息给Shaw看，那里面有一份机密的电子档案，详细记录了关于智能机器合成人的研究任务，包括医学和武器等方面，充斥着巨大狂妄的野心。
任务代号是——伯利恒之星。
“他们把脑子不清醒时的John比成耶稣？说真的？他那时候看起来倒真是像会送谁去见上帝的样子。”
Finch将信息下载到数据盘里交给Shaw：
“只是一种寓意，我说了，Mr.Reese现在意义非凡，撒玛利亚人在消亡之前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Shaw的脸上露出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Finch制止她：
“No，别说那个梗。”
对方停顿了一下，还是极快的说出来：
“耶稣、伯利恒、复活和好撒玛利亚人，提醒我下次去德西玛一定要戴十字架。”
Finch气结：
“这一点儿也不好笑。”
Shaw微微露出笑意，更多是因为Finch不再死气沉沉了，她帮他将输液的速度调得慢些：
“还是有点好笑的，好了，我得走了。”
她并未走到门口就停下来，回过头：
“Finch，有时候我们只要迈能看见的那一步就可以。”
当他创造机器的时候，那些数据庞大的算式和编程都严丝合缝，他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对一句完全否定他思维方式的话点头。
但是Finch这样做了，坐在雪白的病床上冲Shaw歪了歪头：
“当然。”
John从电梯中走出去，走进一片黑暗。Joe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着他，带他向沙发边走去。
沙发上坐着个人，是个女人，背影看上去瘦弱单薄，褐色的长卷发披在肩上。她在一台电脑前忙碌着，一行行墨绿色的编码将她侧脸映亮，像是萤火在她精致的鼻尖上闪动。
Joe拉亮了沙发旁的落地灯，女人顿时停下手中的活，转过半个身子，倚在沙发背上：
“事实上我真的怀疑谁把我设定成了‘讨厌Joe’模式，能把灯关上吗？”
“No，”
Joe冲她皱了皱鼻子：
“我做梦都在想念你的漂亮脸蛋。”
女人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带着冷笑将目光转向了John，对方沉默地站着，毫无反应。她不禁挑起眉毛：
“这就是著名的PTR-052？你们没给他做面部神经吗？”
Joe笑起来，他拍着John的肩膀：
“Johnny还在一段感情的情伤期呢，这样对他更好。Johnny，来认识一下新朋友。”
女人用手支着下巴，笑眼盈盈地望着他：
“你好，John，我是PTR-109，你可以叫我……”
她的目光流转，瞟了一眼正看手表的Joe，冲John眨了下左眼：
“Root.”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