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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关衍生/超久】盛如永夏(七)

*马超×久久(来双久)  出自《铁血青春》 、《生活秀》

*仅为双关衍生的水仙作品,谨慎阅读。

盛如永夏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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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人挺多,来双久拿着各种检查缴费的单子,楼上楼下的跑,马超疼了一脑门子汗,回头看气喘吁吁的来双久,也是跑得一头汗。

马超负伤过无数次,但他突然觉得这次还没那么糟。

不仅如此,还挺......挺开心的。

护士给他剪掉袜子,大夫在旁边看着,大面积的水泡就算了,有的地方红褐色,烫得有点儿严重。大夫走过来接手:

“嘿,小伙子蛮扎实咧,有的地方快成三度了,可真能忍。”

袜子剥下来,把不少水泡都粘破了,马超疼得眼前发黑,可这时候门响,来双久手拿着挂号的小本走进来。

马超下意识就转身子遮掩自己的脚,这一动不要紧,大夫生气了:

“哎哎!你莫板嘛,你这个脚么斯样,自己冇得点哈数?!”

大夫是地道武汉人,说话口音还挺重,马超被他训得云里雾里,就不敢动弹了。他回过头去看来双久,对方以为他没听懂,把本本轻放在医生桌上,小声说:

“你别乱动啦。”

对方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在马超心里轻轻那么一拱。他疼得愁眉苦脸,还是给久久做了个鬼脸,虽然大部分的呲牙咧嘴都是有“感”而发。

来双久去看马超的伤脚,组织液从水泡里流出来,使得那双脚看起来水淋淋的。他皱着眉,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的看着这脚,好像在看什么世纪难题。

马超这辈子从来没被人这么端详过脚丫子,再加上实在是疼,他怕自己真的会鬼吼鬼叫起来,可他不愿意在久久面前那样。所以他舔了舔嘴唇:

“久久,你去买瓶水?我有点儿渴了。”

来双久有点儿踟蹰,他担心马超,想要在这儿看着他。但是他又不能让马超渴着,所以他拿起桌上的圆珠笔,把自己手机号码写在马超手上:

“你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回来。”

他轻轻握了一下马超的手,转身飞快走了。

马超微笑着冲他挥挥手,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后,一下把住桌子,呜呼哀哉:

“亲娘啊疼死我了,轻点儿轻点儿......”

大夫瞪了他一眼:

“刚才最疼的时候你铆得起,现在倒开始唱上了。”

马超心里苦啊。他皱巴着脸,终于有心思对着自己的脚发愁了。这么一来,工作肯定是要耽搁了,最近局里面忙......不对,局里就没有不忙的时候。他是觉得自己这个副队搞成这样,边队倒是不能说什么,但人家已经恨不得拿自己当会分身的孙猴子使,现在好了,整个刑警队都得变花果山。

正发愁,外面有敲门声。护士看了眼,说到下一个时叫号,先外边等。马超一听这么说,肯定不是久久了,也就没回头。谁知道对方没走,推门进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海港警草?”

马超一回头,原来是档案室的姑娘蓝蔓。

彭子跟在她身后进来关上门:

“情况一目了然,这是变成油炸海裙菜了。”

他们两个应该是都下班了。蓝蔓也没穿制服,换了条新潮的浅绿色太阳裙,看着极其轻灵可爱。蓝蔓在和彭子处朋友,彭子这个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挺爱逗乐子的,有时候满嘴跑火车。

但是蓝蔓喜欢,她说彭子长得像《玉观音》里的杨瑞。

两个人刚进了屋,大夫写了个单子:

“去开支烫伤膏,给你上药。”

马超接过那个单子,一边问:

“谁还在单位呢?”

“还有谁啊,任劳任怨的老父亲边大队长呗。本来我俩也被扣下加班的,多亏你一个电话说自己光荣了,我和蔓子才能成为自由的小小鸟。”

马超作势把那张单子朝彭子丢出去:

“谁光荣了,你少咒我啊。去,小小鸟,副队长给你个任务,开药去。”

“遵命!”

彭子朝蓝蔓打了个响指:

“你在这儿陪他吧,我给海带买佐料去了。”

马超笑骂了一句,转头又哎呦上了。

蓝蔓就站在屋里,对着马超的脚,一会儿小声惊呼,一会儿又称赞大夫,直把屋子里的气氛搞得很热闹。蓝蔓俏皮,这样俏皮的姑娘谁都喜欢。所以大夫也不轰她,大家和和美美,一起围着马超的烂脚丫子。

来双久拎着水和八宝粥回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马超的注意力都在脚上,就没看见来双久。还是蓝蔓先抬起头来,说了一句:

“哎,这是谁啊?”

这么一出声,马超才发现来双久已经回来了。他看着对方看了几眼蓝蔓,然后把目光垂下来,默不作声地走到自己身边,拿出一瓶水,拧开,问:

“现在喝吗?”

马超就又开始忐忑。

别是误会了吧?久久本来就有些敏感。该怎么说呢?这个时候彭子也不在,也没法说这是彭子的女朋友,彭子是谁?久久又不认识。说是同事?那就很暧昧。蓝蔓也真是,别这么对着久久笑啊,久久又长得不像杨瑞。

“这是来双久,我好朋友。”

马超接过水,灌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仰着头看来双久和蓝蔓说话。他奇异地发现,来双久在阴郁、乖巧的一面背后,还有这样一面。他知道久久平日里讨人喜欢,但一直觉得那和讨女人喜欢不一样。

来双久将塑料袋子挂在马超坐着的椅子上,一只手撑着椅子背,歪着头笑:

“今天热啊,晚上也不凉快。”

蓝蔓就拽拽裙子,她听出来双久的本地口音,说话就放开了:

“可不是,白日里穿制服要热死鬼。这样多凉快唦~”

来双久也换了武汉话:

“么事要穿制服?我看马警官也不穿,你穿这个好看,姑娘伢都穿这,蛮灵醒。”

蓝蔓撇撇嘴:

“马警官是副队长,人都是便服的,想穿么事都行,我们可不一样。”

来双久就懒洋洋地一笑:

“你们局子里的姑娘伢,穿么事都灵。”

马超看着自己的脚发呆,心说好你个久久。他本来担心久久看到蓝蔓会在心里闹别扭,现在看来不是久久吃醋,是自己吃醋了。

马超恨恨地又喝了口水:

“瞎说,穿什么都行?我能穿裙子上班吗?”

蓝蔓捂着嘴嗤嗤笑:

“你要是想穿也可以啊。”

来双久弯下腰,带着笑意,极其自然地把手搭在马超肩膀上,慢悠悠地:

“穿吧,我看可以。”

这句话贴着马超的耳朵,声音不大,但是带着种崭新的情绪,这是马超在来双久身上从来未感受到的。这个来双久甚至不像他认识的来双久,他发现自己总是看不清这个人,他像个多面体,在他认为已经看清的时候又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久久是他的问题。

“你想看的话,行啊。”

马超侧过头看来双久,他也直视,两个人毫不躲闪,互相较量,就像是两只骄傲的雄鹿,勾着头上的枝桠,蹭着顶着。

来双久看了会儿,率先把目光挪开了。彭子这时候进来,手里拿着两盒药膏,还有单子:

“给,你的药膏,单子也给你,回去报销吧。”

马超把钱包拿出来,递给彭子一百块钱:

“又不是工伤,报什么销。给你,剩下的给蓝蔓买好吃的。”

彭子笑着把钱收了,然后冲着来双久打了个响舌:

“谁啊?”

来双久明明可以介绍自己,他就是不,他就是要低头看着马超。眼睛里写着:我是谁啊?

马超刚要说话,蓝蔓抢先道:

“这是久久呀,马超的好朋友。”

她转回头:

“久久,这是彭子,我男朋友。”

马超无奈地点点头,冲来双久说:

“久久,我同事彭子,他这人嘴巴快,你别搭理他。”

“对对对,不用和他逗。”

蓝蔓在一旁帮腔。

来双久直起身来,他对彭子点了点头,然后一改刚才对蓝蔓的那种亲昵撩拨,向蓝蔓那个方向转着的身子直起来,淡声问彭子:

“彭子。你都开了什么药膏,开药的怎么说?”

彭子就把医嘱说了,大夫那头一边上着药膏,一边对来双久说:

“一会儿我跟你讲嘛。”

彭子和蓝蔓待了会儿就走了。来双久把他们送到门口,这边马超还要输液,转到了输液室的沙发上。来双久回来,帮他调了点滴的速度,然后坐在那儿,拿起来本杂志。马超学着来双久的武汉话,问:

“蓝蔓灵醒吗”

来双久的眼睛停在杂志上,但是那眼神是不动的。他像是在思考,或者悠哉地卖关子,一会儿,从杂志上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马超一眼,又落下去。

目光像是抛在马超身上的缎子,一滑,就走了。

来双久这种变化来源于蓝蔓。

他一进屋子,就看到那女孩像一株嫩绿的植物,围着马超,生动而般配。他的自惭形秽只是一瞬间的,很快,他就把自己对待姑娘们的那段风流拿出来了。他要让蓝蔓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她不能总围着马超。

从今天来双久走向马超开始,这个人是他的。

来双扬从小对他有求必应,所以他的东西就谁也不能拿走。

没有哪个女孩能抵挡久久的主动,他是整个吉庆街的风情浓缩出来的产物,和他的姐姐来双扬,他们出尘又流俗,他们颓靡而骄傲。就像商人卓雄州会为来双扬着迷一样,姑娘们会沉醉在来双久的眼睛里。

她们看不到来双久真正痛苦的后半个夜晚,只有马超见过。

来双久沉默着,仿佛依旧是那个久久,刚才的人是不知道哪个浪荡子灵魂附体的产物。马超又想了想:

“久久,我血管疼。”

这句话比什么蓝蔓好用多了,来双久站起来,他摸了摸马超的手臂,有去摸玻璃吊瓶。他的衣服宽大,沙发又逼仄,他伸手的时候,衣服扫在马超脸上,他能通过那层晃荡的布料感受到里面的身体。

单薄,温热,柔软。

马超抿了抿嘴唇。

不行,想太多了。可能是今天的来双久终于从他的封闭式里露出了缝隙,那个缝隙的流光溢彩吸引了马超,让他的心也跟着斑斓起来,有了些多彩的想法。

来双久用手指沿着马超手臂上的血管描摹,血管被药水充得很鼓,挽起的手臂因此仿佛鼓出了力量,看上去带着股莫名的吸引力。他把手掌贴在那上面:

“药水有些刺激血管,没有热水瓶,这样忍一忍吧。”

肌肤相贴,两个人都飞快地看向了对方。

这一看,像是彼此之间忽地碰撞了,拉开了序幕,琴弓在寂静的期待中揉上琴弦,交响乐的第一声响起,所有的开始都来到了门口。

马超说:

“久久,我回家的话,就一个人。”

来双久点点头:

“那我跟你回家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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